千钧菜死算了

是雨落千钧,十八线画手
还写文,永远也猜不到我下一回磕谁
感谢喜欢

楚路同仁 元旦

列表有图片重发版

老福特压图好严重所以重发一遍……

没什么逻辑的小甜饼,原著向,尽量没有ooc

时间大概是第二部结束,第三部还没开始……

谢谢观赏

那么我开始了!





路明非是个怂包


他自己都这么觉得,以至于现在在光秃秃一个人杵在他姨家楼下;走也不是,上楼也不是。



今天是十二月三十一号。令人尊敬的卡塞尔学院放了一个寒假,并祝同学们有一个愉快的新年。



路明非赶着回乡过元旦,顺便抱着电视看今年央视会播出什么令人尴尬的节目;结果头一下飞机,才坐上出租车,对着出租车司机那张憨厚的脸报出了地址后,才发现不对。



这地方,好像也回不去了……



路明非深呼吸,绕着居民楼转了几圈,找了间烟酒茶礼品专卖店,给他姨买了点胶原蛋白,又给姨夫带了两瓶五粮液,再转回来,他还是不敢上楼。



甚至远远看着了买菜回来的姨,路明非会拎着一大包东西紧急闪现到楼后胡同里;远远的看着他姨跟着两个同龄的大妈们有说有笑的走进楼门。



路明非怂得简直想捶自己。



直在楼下蹲到天黑了八度,路明非裹裹羽绒服,觉得自己如果再不找个地方暖和暖和,可能就要冻死在这吉祥的日子里了。



他拿起手机,紧急摇了师兄的电话……

 

……

 




楚子航航班晚一些,路明非直等到路灯亮起来,才等来那辆漆黑迈巴赫。



他师兄摇下车窗,车里积蓄已久的暖气争先恐后的冲了出来,糊了路明非一脸;好容易冻硬的鼻涕差点顺着他的人中流出来,路明非狠狠一吸;他看见他师兄把墨镜拉下来,露出金黄色的双眼。



“上车吧。”楚子航打开后座的车门锁,摇上了车窗,什么都没问。



路明非看见副驾驶也放了一堆礼盒补品,天底下送礼都送的不尽相似;猜自己师兄应该是要回家,正好蹭个晚饭;于是嘿嘿笑着拉开后座的车门,打算一屁股坐进去感受一下冬日里的温暖。



刚拉开来,他就看见后座上有个穿的规规矩矩的西装小男孩,翘着脚蹬在真皮座椅上,见路明非拉开了车门,还十分热情的转过了头,眯起金黄色的瞳仁笑着打招呼:“你好啊哥哥……”



路明非“砰”的把车门关了回去。



“……怎么了?”前排车窗里又幽幽传来楚子航的声音。



路明非缓了两秒,又拉开了后座车门,路鸣泽还坐在里面,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楚子航根本就不知道车后座还有别人,等着路明非坐进来,还点着了迈巴赫的火,引擎嗡嗡的催促着路明非快点动作。



路明非后路全无,只得拎起胶原蛋白五粮液上了楚子航的车。

 


……

 




路明非盯着副驾驶楚子航买回家的东西,提溜乱转了一圈,没发现有酒之类的礼品;亲戚朋友逢年过节总要喝两口,楚子航这左一包右一包连瓶酒都没有;想问,碍着小恶魔又不愿意开口。



路鸣泽偏过头来,望着车窗外的夜空,叹口气说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路明非知道这个梗,但眼下又不是在尼伯龙根里,他没觉得路鸣泽有多友好;他看着小恶魔就觉得他不坏好意;所以抱着那罐应该送他姨的胶原蛋白,受罪似的垂着头,没搭路鸣泽的腔。



路鸣泽没得到回应,索性从窗外收回了视线,偏头来看路明非;笑眯眯的说:“哥哥,怎么都不看我?”




路明非回道:“你想干什么?”



“……我带你回家犯法吗,凶什么。”



路鸣泽还没回话,前排楚子航先开了口。



路明非尴尬的眨了眨眼睛,清了清嗓子;他没想到自己凶路鸣泽还能让自己可亲可敬的师兄听进去;无厘头的自尊怕楚子航当自己是傻逼,只得继续跟楚子航聊下去。



“嘿嘿,反正我也没地方去……阿姨做饭还不错吧,借我蹭个团圆饭呗。”



楚子航闷声开车没回话,半晌才闷闷回问:“你想吃什么?”



路明非傻笑:“吃什么都行啊,我好养活。”



楚子航又半晌没动静,过了会才闷闷的又开口:“那吃泡面吧,我家里泡面多。”



路鸣泽拄着胳膊托着脸,静静的听着路明非和楚子航没话找话乱寒暄。



路明非咬咬牙,回答:“也行,调料包总可以自己选吧?”



楚子航照着后视镜看了看路明非,难得嘴角勾了勾:“有忌口么?”



“没有没有,鲜虾鱼板还是香菇炖鸡我都可!”路明非回道。

 


……




路鸣泽除了刚上车的时候嚼了两句以外,路行全程安静得很,再也没试图骚扰。



直到快要下车,楚子航等着车库大门往上掀起,小恶魔才睁开眯起来的金瞳,探出尖牙:



“哥哥,还没敲钟,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路明非没说话,甚至都没看路鸣泽。



“我送你一个新年礼物吧,密码还是老规矩:something of nothing,你有三分钟暂停时间。”



路鸣泽凑过来,倚着路明非的肩膀,凑近他的耳朵。



something of nothing



这句话灵到像举着廉价魔法棒喊巴啦啦能量。



路鸣泽说完这话就顺着车窗灌进来的寒风,凭空消失了。



好像他来就是为了陪路明非坐趟师兄家的车。



路明非习以为常,刚才路鸣泽那话对他像是左耳进右耳出,他听都没听进去;等着楚子航停好车,拎着原本要送自己家姨和姨夫的礼跟着楚子航上了楼,打算在楚子航家给胶原蛋白五粮液找个归宿。



楚子航家里只有苏小研在,路明非进门的时候她还摊在沙发上裹着毯子开着电视睡觉;直到楚子航过去喊了她,告诉她有客来,苏小妍才起身和路明非打了招呼。



苏小妍是楚子航的妈,说实话路明非刚一看到是不信的,他以为那是楚子航的姐姐或者女朋友什么的。



这间接导致路明非没敢跟苏小妍多言语,只敢夸两句真漂亮——他叫阿姨怕叫老了,叫姐姐又怕不合适。



苏小妍没见过路明非,听楚子航说是卡塞尔学院的师弟,忙拉着路明非问东问西;话题大概不离他的宝贝儿子有没有喜欢的女孩,会不会背着她搞女朋友;路明非嘻嘻哈哈,说实话他也叫不准面瘫师兄到底是怎么想的,毕竟喜欢不喜欢,楚子航只问过他一次。



而且那个迷迷糊糊的喜欢已经被埋在北京地铁里的那个尼伯龙根中了。



他一下没注意,楚子航溜进厨房,鼓捣了三盘饺子端了出来;撂在茶几上,还递了两双筷子来,顺便问了问路明非吃不吃酱油和蒜。



路明非吓得眼睛要掉出来,举着筷子瞅着楚子航:“师兄,您亲自给小弟我包饺子,小弟我会不会折寿啊。”



楚子航泰然自若,夹了一个饺子沾了酱油:“超市买的速冻饺子,跟泡面一个道理。”



吃了一半,苏小妍才后知后觉:“今天是除夕?”



“是元旦。”楚子航回答。



“哦对,”苏小妍旋风般站起来跑走:“我今天晚上有元旦聚餐,你们吃。”

 

……

 





路明非出奇的没去抱着电视看央视直播的元旦晚会,也没胡乱播台凑凑其他卫视跨年演唱会的热闹,更没找台电脑打星际;他跑到他师兄家二楼,裹了羽绒服走上阳台,等着零点敲钟放烟花。



他头一次想看着自己长大。



还有几分钟,日历就会再一次从头开始轮起。



未来会有什么?会不会有第二个夏弥在等着楚子航?会不会有下一条龙王等着路明非抡起刀?路鸣泽会不会等着路明非出卖下一个四分之一的生命?这个不用纠结了路鸣泽那小子一直在盘算着呢……



明年诺诺和恺撒是不是就要结婚了。



路明非趴在扶手上,叹了口气。



我本将心向明月……



“在想什么?”



楚子航也裹了羽绒服凑过来,递了听啤酒给他:“喝么?”



路明非点点头,接过啤酒起开盖子,灌了一口。



“阿姨……什么时候回来?”



楚子航也喝了口自己手里的啤酒,回答道:“明天吧,她和姐妹们忙着跨年。”



路明非又长叹口气。



奈何明月照恺撒。




“胶原蛋白我妈还算用的着,但是酒她不怎么喝,我打包寄给你姨夫吧,”楚子航道:“你要是不想回去,我就只留个你的名字,算是告诉他们你一切安好。”



“嗯。”路明非心不在焉。



楚子航以为路明非愁着跟家里的关系,这时候跟他说什么互相体谅互相理解谁家里没有几个烦人的亲戚都像是狗屁,楚子航喝了口酒,生硬的发起话题:“我妈今年四十多岁了,又不年轻,不用纠结字眼称呼她……”



这句话路明非听进去了,甚至还有些诧异的回头看了他师兄一眼。



“我家平时都没什么人在,”楚子航继续说:“我平时也没什么事,你可以多住几天……房间也很多……”



路明非愣了:“师兄你咋了?”



“我只是说,你以后要是没地方去了,我一直在……”



我一直在家里等你。



这话似乎微微有点暧昧,楚子航说不出口。



路明非记得他们师兄弟自驾旅行,有天晚上睡同一房间,晚餐后楚子航顶书练习、烧热水、打坐、睡觉,而他打星际、看番、等他师兄睡了数他师兄睫毛……



当时的时间有些静谧的可爱。



路明非转了个身,靠着扶手,喝了口啤酒。



他现在一抬头就能数清楚子航眼睑上有几根纤长的睫毛,倒不是在调侃师兄的眼皮挂不住睫毛这金贵的东西,而是身后灯火通明,不知道是哪盏无比优秀的聚光灯,恰到好处的照着楚子航扇子似的睫毛根根分明。



路明非觉得自己可能是数他师兄睫毛有瘾。



童话里王子最后会迎娶美丽的公主,骑士们鞠躬尽瘁,却连名字都没能留下;幸福快乐最后总会降临在勇敢的男主角身上,邪恶而可怕的恶魔和巫婆会被驱逐到世界的尽头;阳光和鲜花会留给勇士,魔王会在坟墓里受永生永世的刑罚。



如果所有的故事都能一如既往的单纯就好了。



路明非看着楚子航,总觉得情不知所起,



也许是从他闪烁着金瞳在卡塞尔学院里跟他第一次搭话;也许是他戴着墨镜走进高档酒店里替他解围,带他离开那群开口闭口是他最衰的老同学们;又也许是北京地铁尼伯龙根里二度爆血。



但一往情深。



路明非的嘴唇动了一下,微不可查的说道:



“something of nothing.”



不远处的迪厅聚光停止了摇晃,街道上的行人刚迈出一步脚还没落地便停在了半空,汽车停止了鸣笛,车里的司机正踩下半脚油门企图弹射回家;楼下两个堆雪人的小孩欢快的推倒了刚刚堆好的丑陋雪人,踢出的雪花飞得老高;电视里正在从十开始零点倒计时,正好定在油光满面的野鸡主持人报出“5”的时候,相机上似乎都沾上了油花。



楚子航正好闭上了眼睛。



怂逼路明非搓了搓手背,紧张了一分钟;然后翘起脚凑过去,踌躇着在他师兄的嘴唇上亲了亲,没敢动大手,留一分钟恢复原样抱着啤酒罐子靠着扶手,脸颊泛红。



时间恢复了流动,野鸡主持人终于报到了“1”。迪厅里的人们沸腾了起来,互相拥抱着祝福对方新年快乐,路上的行人搓搓手,快步往家跑去,车里的司机终于成功的把自己的车开出了布加迪威龙的架势,两个堆雪人的小孩被父母抓到,意思意思拍了拍满身的雪渍,领回了家去。



“师兄,”路明非举起手里的啤酒瓶罐:“谢谢你一年里的照顾,新年快乐。”



路明非拿着啤酒瓶凑过去,跟楚子航的碰了碰,咕咚咕咚喝下了半听。



楚子航默默的“嗯”了一声,等着路明非喝够了酒;凑过去擦掉路明非唇边的酒渍,轻轻吻了上去,还略带坏心眼的伸出舌头舔了舔路明非嘴唇上沾的啤酒沫。



路明非吓得后退一步,又被楚子航伸手抄回自己怀里;半罐啤酒落到地上,轱辘咕噜滚了半圈,酒沫子淌了一地。



“新年快乐,明非。”





谢谢观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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